耿彦波公开发表的讲话文章(一)(第56/84页)
这几年修建了国宾馆。"田书记把原话告诉我:"哎呀,后来我一了解,果然青海这几年修了国宾馆。"在这种情况下,省委决定修复国宾馆。
我就想,怎么修复宾馆?因为省政府没有规定拿多少钱,也没有规定修到什么标准。要修国宾馆,我就看了一下全国最好的国宾馆是哪家?当时我们那里叫管理局,管理局有个称呼,实质上就是店小二,所以天下管理是一家,管理局都管酒店,去了哪里,都可以打开就看。我带着管理局的人员走访了二十天,从北京走到上海,再从上海走到广州,从南到北,把最好的都看了,按照园林布局看了以后,觉得美国的贝尔格雷很好,我就记下了联系方式。后来看到最好的装修是中国大饭店,我问是谁做的,他说是香港一家公司做的,他们就把联系方式等毫无保留的全部都提供给了我们。回来以后,我就和张省长说,我们一共有400多亩地,外面农民占了50~60亩地,拿回来是500来亩地。晋祠宾馆要做,就要做得后发制人,要站在他们的肩膀上,做出中国最好的国宾馆。张书记笑了,说,我们这么落后,不要说最好了,差不多就行了。当时他以为我是提拔得过猛了,一上了管理局局长就想建功立业,想干大,年青人好冒。实际上咱也年龄不小了,都46岁了。
没有钱怎么办呢?想要做个最好的国宾馆,需要4~5个亿,当时大家觉得改造国宾馆有1个亿就差不多了。后来,我就和发改委令主任说,国宾馆要干,就要干个大事。他就说,让五大集团(煤焦集团、西山煤电、汾酒集团、太钢、国电)每家出个2500万,凑上1个亿,先干起来。令主任很有办法,十来分钟就给搞定了要做一流的标准,3000万连建筑带装修,人们一听头顶就冒汗,3000 万啊,过去装修弄个20、30万,200、300万已经是了不得了。花3000万这家伙敢不敢这么干呢?后来,我们坚持按照这个标准,按照这个标准把1号楼做了一下。在修建期间,他们让我给领导汇报,我说不能给领导汇报,我说我当过领导,你给领导汇报完,领导不能不吭气啊,领导要做指示,如果正确呢,咱们就好办;要是领导说,这个地方应该怎么弄,那个地方改怎么弄,你是听领导的还是不能听领导的?你要是听领导的可能会有点儿问题,要是不听领导的就是不尊重领导。所以,我就说不要向领导汇报了。当时,田书记要到现场,我就说工地污染太严重,太乱了,就不要进去了,就没有让领导进去。到2006年的4月29日,我向宝顺书记汇报,晋祠宾馆差不多修建好了,希望你看一下。那天宝顺书记从1号楼开始一直看了一下午,看了以后,当时激动了,站在9号楼的大堂,发表了一通讲话,说:"这是继耿彦波王家大院、常家庄园、榆次老
城后创造的又一个高度。"其实,这不是我创造的,是大家创造的。我们的宾馆很具有系统性,是个系统性的宾馆,不像有的宾馆比较乱,有古代建筑,有现代建筑,居然还有什么灰白建筑,装修也不好。原来的总统套房现在已经不能用了,总统套房的卧室按照中国的传统高了三个台阶,叫连升三级。领导半夜睡到半夜迷迷糊糊,只想平平的过去,结果连升三级给绊住了。
我们在一个地方创造一流的业绩要有正确的思路,要找设计一流的、最好的规划师、最好的设计师、全国最好的队伍,最后你的结果就是全国一流。榆次有个口号就是不创一流就是落后,我认为这个口号非常好,不是一流就是落后。但一流是个开放的标准,你关起门,那么一流标准就是关门标准。平房拆了盖楼房,就说我这是一流标准,那个一流不叫一流,叫末流,得睁开眼睛看啊。冯仑写了一个《野蛮生长》,说做一流怎么做,要和伟大一起做,要学先进,这个行业谁最先进就学先进;要傍大款,傍大富,搞企业,人家做得好,就要跟着人家做,和人家一起合作;走正道。学先进、傍大款、走正道这是做一流的标准,既然要做一流不能只是自己的一流。
第四,在城市发展中,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,办多少事就要找多少钱?山西在城市建设上有两大误区,第一个误区是认为城市建设是个花钱的事,认为是政绩工程,这个花钱的事谁不会干呢,有钱谁不会干,其实是非常错误的。城市建设上不是花钱的事,更不是政绩工程。一个城市的发展现代化、城市化、工艺化、现代化是一体的,城市化是现代文明结晶的载体。如果说城市化说到底是城市的建设,工业经济属于城市经济,大家想想,为什么乡镇企业垮掉了呢?80年代为什么搞乡镇企业那么多,那些都属于短缺经济,生产队就可以做得了。到了今天,我们搞市场经济,市场经济比计划经济是有区别的,计划经济是短缺的,市场经济不是短缺了,而是富余了。市场经济是将原来短缺的变成富余了,这就是市场经济的本事。80年代匈牙利的经济是短缺经济,计划经济是短缺经济,生产力适应不了,所以只能是计划经济,邓小平最了不起的就是把计划经济变成市场经济。所以,我们在搞建设时,一定要把城市的平台做好,城市才有凝聚力,这个地方才有希望,所以把城市建设当作政绩工程是错误的。另一种观点是有钱的事情谁不会做,我们想一想,有些人把有钱的事情办成坏事,没有把事情办好,花钱能办好,了不得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,这是一个错误的理念。
第二个错误的理念就是认为有多少钱办多少事,不要给后人背债。2007年
前,太原的城建工程最多的不超过5个亿,一般都是2~3个亿,而其它省份的城市都是一百个亿水平。我看了看长沙等中部六省,除了太原,其它城市几乎都是一百多个亿,人家是一百个亿,我们是3~5个亿,投入就是差距那么大,为什么一说省会城市,其它城市都比太原好呢?因为人家有收入呀。所以,这就是一个差距,我们要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,那么城市永远也办不好。要树立办多少事就要找多少钱观念,2006年底回太原后,我的压力是非常大的,因为社会对太原的期望是非常大的。到了2006年年底,我向张书记汇报说,张书记不好意思啊,我6月底到了太原,对太原进行了大规模的城市规划,城市是个复杂的系统,没有规划是不敢动起来的,动起来怕犯错误,2006年天天干活到晚上两、三点,天天做规划,招标等整个规划的枢纽,我们中北大学的滨河东路,一直延升到中北大学门口,都是当时做的规划,从最北的中北大学到清徐都要做规划。2007年太原市的工程是70个亿,张书记说有些多了吧?我说:"不行,张书记,其它城市都是一百多个亿,70个亿并不多。"后来向市委班子汇报的时候,市委班子那么多领导只有申书记一个人相信,其它人都是在听故事呢,心说新来的市长,一下子来到一个大城市,要搞70个亿,能搞7个亿就不错了,没有想到当时我们大面积开工后揭开了建设的序幕。就说我们平时一定要变个思路,城市是可以撰写的,城市是个无底洞,把路修好,把环境修好,城市是可以升值的。举个例子,我们第一个调整了长风商务区的规划,当时长风商务区是要打造成最干净的一块儿,2.3平方公里,很好的一块儿地方,又是城市的结合部,是向南延伸的桥头堡,我们一定要做一个大气的规划,现在的卖地好多地方最高可以卖到80万,也卖了一部分,还要再卖,我一去就说,赶紧打住,要做个规划。做了规划后,最低卖地价是260万,同样是一片土地,80万和260 万是差距多大啊,差了180万。这些都是政府的收益呀,我在讲为什么我们的城市没有钱呢?我们城市拥有广袤的土地,我们有规划权、有行政权,一个开发商把300、500亩地卖给开发商几个亿的收入,为什么我们不把城市富起来呢?城市的钱都流失了,所以说,我们要办多少事找多少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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